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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诗歌::丁尼生::悼念集八七    
悼念集八七       


    我经过一堵堵可敬的墙,
       在那墙内我曾身穿长袍;
       在路上我信步东走西跑。
     看见人们在厅堂里喧嚷,

     也再度听见学院教堂里
       高耸的风琴奏出的轰鸣,
       这雷似的音乐隆隆撼动
     装饰在窗玻璃上的先知;

     又再度听出远远的喊叫,
       听出在柳荫里赛艇的桨
       划动的节拍;那一带岸上
     我踱着踱着,经过多少桥;

     又走遍一样灰色的沙滩,
       虽感到一样却又不一样;
       最后到长长的根树道上,
     去看看他曾住过的房间。

     门上是另一个人的姓名。
       我留连着;屋里阵阵喧响,
       是小伙子们在歌唱、鼓掌,
     是敲着杯子、地板的声音;

     这里,我们曾进行过研讨:
       一群年轻的朋友,谈思想、
       艺术、劳动,议变化的市场
     和国家的种种组织构造;

     当有人想射支准确的箭—一
       但离弦之时箭却没有劲,
       有人把外面的一环射中,
     有人则射穿稍里的一圈;

     最后他这射手命中目标。
       我们总乐于听他发议论。
       当我们看到他心中的神
     使他容光焕发,还似乎叫

     他的形体向碧空中升起
       并发出超凡入圣的光芒;
       看到他那非凡的眼睛上
     有着米开朗琪罗的眉脊;

     谁还能不倾听他的论述?——
       他层层推进,话优雅有力,
       让法律像音乐叫人着迷,
     直听到他把结论全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