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秋,网络诗人,信息主义代表诗人之一,在多种民刊上发表诗歌作品。
非主体的胃口一大早 就变了 以本我为核心的脑子总是无法清醒 烤箱里的香味 充满了直觉主义的厨房 此时的饥饿感是弗洛伊德的预言 它使我的心灵失语 或者在任意的方位不择手段地坐下 同时让我冲破既有条件的制约而选择碗筷 面向反复重现的食物 稀饭很快就下了肚子 以典型心理的方式 桌子上 比隐梦更美丽的早餐已面目全非 食物在口中 变成与显梦中满足愿望完全一致的味道之后 进入显重的身体 而此时的身体却在压抑转移后完全泛空 一个盛满动机和人格的 容器 其实最为超我的想法 已经从这个厨房里代表构思的空间穿过 它与第六种感官的意义分离 绕过情结的田野 进入我视而不见的充满非理性渴望的角落 然后在潜意识中返回 它将空气与欲望的味道带进 我泛空的容器 有了食物、冲动、合理化的补偿 释梦法 和新鲜的想法 而且我知道 在原欲和死亡驱力之间 感觉已经不复存在 我将离开 这里的一切在成熟期里嬗变 客体在不停地转换 对今天的遗产我理应作出绝对的选择 必须放弃昨天的创伤 就这样 我终于认出了献祭的餐巾
它是亚里斯多德的面包 在子夜的情绪里生长的面包 子夜是短暂的树 一棵爬满论述心灵咒语的树 人格的食物在枝干上繁衍生长 那些富有创造性的果实 是具体的动机和行为的结果 悬挂在枝上的决策 而子夜本人 与一些作为对象的风筝 在常态的空间里稳定地飘浮 一只风筝失去心理平衡 摔破了意志 它的伤口流着准爱情的鲜血 风筝的牵挂是树上的食物 开过的花已经 在饥饿中实现自我观察法 而过于臃肿的面包 随时可能在心身交互时落地
走进车厢的一只猫 红色的猫 另一只走进来的猫 黑色的猫 它们占据我旅行的运动知觉中心 还有我杯子里剩下的情绪倾向 红与黑 由外向里的秩序 是的,旅途愉快 一只猫在错觉中说完话走掉 另一只猫的胡子已经 在对比联想中 探进门来 在具体的思维里我是棵 被爱上的猫草 在车厢里 无法以无意象思维方式自拔 它们在车厢外的笑是诱因 夜在杯子中摇晃出两种层次的 有关猫的意义 外化的红色吐出黑色 或者让内化的黑色饮下红色 我的猫在车厢里行走 我在超感官知觉中自斟自饮 有两种不同的颜色 突破了我的心理防御机制 向各自的个性方向发展 一个咬死来的方向 另一个吃掉去的行程
一支毛笔和一块调色板 作为对立的二元同时存在并 冲浪于水的皮肤上 流动的光阴带着 与事实无法完全分离的谜底 跌入没有谜面的颜色 并溅起一个不容易解读的更无法回避的图案 几只偶然的鸥鸟于是从图案里飞出 在虚无的半空中拉出 与死亡的踪迹恰好交叉的弧线 还有几只相对主义的鸥鸟 站立于以悬空为绝对形式的浪尖之上 鱼是惊惶失措的有寄生特征的景物 它们脱离水面而下 在被解构的图案中三三五五地见底 毛笔和言语留在现象的浪尖 将水的皮肤描成 海最缺乏透明度的表面 稍远处 一些滴墨通过延异的手法勾画出鸥鸟的轮廓 在浪雨的斜上方 鱼被调色板的颜色所涵化 让自己在错构图形内外都更加美丽 它们的命运在本质上 属于同一块调色板的释义 这块板包括了所有公式化的颜色 但尚未准确无误地 表达与水的状态达成社会契约的主旨 也无法 让画完的鸥鸟飞入实证体系的水下 让鱼翔入灵知的天空
开始拍戏吧 请粉墨登场 那么要微笑着讲演 所以台词 不要用过于否定的口气 别忘记自己 面对的是一个民族 一个小人物 张开 血盆大口 往往比江山还大 为了口齿清楚 你反复发着同一个音 一个夸张的脸谱 表情的平面 绷得能装得下国家 继续进行 为了一个人人皆知的音迅 要唱出 与众不同的声音 唱出一个冰天雪地的狂喜 你要唱而且 还要哭 要哭出一个完美的结局 比哭长城还要悲怆 听戏的人 要让他们死于孟姜女的泪水 一出戏 本来就是生不如死 欲望的场面 一个玉石俱焚的巨大来临 霸王别姬 你面对别人的镜头 却爱上了自己